应提问箱点梗之邀的小狗不会撒谎精神续作,并非同一世界线,设定也稍有出入。

中心思想是让艾斯也长个耳朵玩玩,一切以满足同人女为基准。

是不知道什么if的白团在兄弟也重逢的背景,有很多无辜的人惨遭迫害。

 






如果将所有飞禽统称为鸡,此刻的莫比·迪克正字面意义地鸡飞狗跳。确切一点说,只有马尔科化出翅膀忙着在甲板上左冲右突,狗对完成这一俗语不抱有什么兴趣。

史丹佛一溜小跑,寻找适合晒太阳的温暖地方。长到这种年纪,人们对它的期盼已经从“嘿!小家伙,我打赌你能跳过去这个!”逐渐变成了“好狗狗,这么硬你吃得动吗?”,它对此非常满——

一双黑色长筒靴砰地落在它眼前,带起的冲击震得狗远离了地面两厘米,随后又令它啪嚓地扒在了地上。鸡飞狗跳。现在成了。

“呦,史丹佛!”萨博快活地蹲下,完全漠视其谴责的凝视,对着弯弯胡子的小狗露出一脸灿烂笑容:“对不起啦。”

随后,他才压着帽檐抬起头来,转向旁边的比斯塔:“艾斯还好吗?出了什么事?”

你那是什么优先顺序,花剑叹了口气,却没有说出口。他们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反正是没人能有什么办法,参谋总长的笑容更是在此地所向披靡,特别是称他为兄弟的艾斯。

说到艾斯。

“你亲自看会比较容易理解吧。”他指着有马尔科盘旋的另一半的甲板。

至于史丹佛,大约已经找到了什么安全的地方,睡得正香吧。

 


容易理解。萨博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早些时候他接到白胡子海贼团的通讯,萨奇在里头咋咋呼呼地喊艾斯出事了!背景里到处都是大笑和尖叫的声音,多少也掺杂着一些绝望的“别想逃”、“快抓住他!”、“救命!我被咬了!”、“医生!医生!”的内容,由此萨博判断没什么问题,只是对为什么需要通知自己感到了疑惑。

即使艾斯吃空了莫比·迪克的仓库,叫萨博来也只能令此事雪上加霜。再说了,以萨博对艾斯的了解,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到了现在才第一次发生,厨师早该习惯了才对。

对此萨奇只有一点想要更正:那不是雪上加霜,理应是雪上加冰川才对。

姑且不论这些,萨博到了,以他最快的速度。

他上前一步,喊道:“艾斯?”

这一声带来了很多连锁反应。从结果来看,萨博被人群中冲出的身影扑了个满怀,他下意识就张开手臂抱紧了对方,这当然只可能是艾斯。既然如此,过程中撞翻的三十个酒桶、打碎的二十个盘子、翻在地上的十张桌子和一群灰头土脸摔在甲板上的船员便可不计入其中。仅有马尔科保留了体面,在空中回旋一圈落在栏杆上,将破损的衬衫从鸟爪上刮下去。他原想抓住艾斯,结果只抓住了可能数年都难得一见的被艾斯穿着的上衣。希望这件被他抓烂后那小子还有第二件吧。

马尔科怀疑他没有。

 


艾斯的怀抱很紧,热腾腾的,似乎比他平时的体温还要高。萨博惬意地窝在又厚又结实的臂膀间,凑近的脸依旧是他熟悉的样子。卷翘的黑发,总爱皱起的眉毛,微微下撇的眼睛,笔直的鼻梁,可爱的雀斑,还有又细又薄的嘴唇。

接着艾斯开始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显露出了一些完全陌生的地方。萨博敢用三条鳄鱼打包票,上次他见到艾斯的时候,对方的头上绝对还没有三角形的耳朵,屁股后头也没有毛茸茸的尾巴在甩来甩去。

他傻傻地从怀抱里抽出手,戳了几下艾斯靠左边的三角耳。黑乎乎,软乎乎,一戳就要抖个好几下。艾斯抬起头盯了他一会,随即眯起左眼,将整个头都往他的手里蹭。耳朵颤了颤,最终软软地趴进了他手心里。

艾斯说:“喵。”萨博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很吵的呼噜声,似乎是从艾斯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而自己腰上有点软绵的触感,则来自于艾斯的那条尾巴。

一时间,相当多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等待着聚光灯下的参谋总长的任何感想或行动,其中不乏一些浪漫的猜想。

“哇哦,艾斯。”萨博说,“你好像前天林德伯格发明的那个超大声马达。”

 


艾斯变成猫了。虽然外表只有耳朵和尾巴,但艾斯的内心完全变成猫了。

“不是完全,大概……还有个十分之三吧。虽然说不了人话。”

在萨博的帮助下终于成功进行了检查的马尔科纠正道,将听诊器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非常健康,以猫和人的基准都是。”

萨博正沉迷于“将猫的耳朵翻折过去再看着它慢慢翻回来,在此期间被艾斯瞪但始终没有被阻止,甚至还有呼噜声可听”的名字超长游戏。马尔科咳了一声。

“所以要怎么才能解除?”萨博的视线从艾斯身上难分难舍地转回到马尔科的脸上。

“你不担心?”

“你们都很乐在其中,我不认为有什么危险性。”萨博指着身后。萨奇、以藏、乔兹、布拉曼克一同将脑袋缩回门外。

几人窃窃私语起来。

“可行吗?”

“绝对可行,你看看他们……”

“毕竟那是萨博,只可能叫他来了吧?”

所有人都露出了“的确如此”的神情。

这件事的确没有什么危险性,它甚至都不是在战斗中发生的。据他们所知,艾斯只是在刚刚结束的单人任务中受到了当地居民的感激,并偶遭其中一位恶魔果实能力者慷慨出手,效果大概是能把人动物化个几天,其用途只能称之为完全不明——这话是不是曾经在哪里出现过来着?

一般来说似乎只会影响到外观,但好像对单纯的人特别有效。总而言之,前来接人的白胡子海贼团就这么回收了一只人形猫咪。施术的老妇人则呵呵笑着,送走艾斯的同时,也亲切地提供了解除能力的方法——

"……ZHEN…AI?"

船舱中的萨博迷惑地重复马尔科的解释,船医耐心地点点头,又说了一遍:“她说是只有真爱的人才能解除,而艾斯已经有真爱的人了。”

他试探地观察着萨博的反应,一直试图将萨博安进自己怀里却始终不得要领也未能受到配合的艾斯也难得地停下了动作。

“真爱。”萨博的蓝眼睛中灌满了迷茫,足够分装给三十名早已堪透宇宙万物玄妙的学者,令他们重新领略世界的神秘。他似乎完全在为其他的事情吃惊。

“艾斯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萨博被流放到甲板上,带着他的大猫咪艾斯。

艾斯变成猫了,虽然外形的比例是三分猫七分人,内心却是七分猫三分人,然后,艾斯,艾斯还有了喜欢的……

参谋总长奋力思考现状,思考的螺栓却始终在最后一个节点反复脱节。

说出那句话后所有人都很吃惊。马尔科、萨奇、以藏、乔兹、布拉曼克、比斯塔、拉克约……可能还有布伦海姆吧,话说后面三个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八个声音十六只眼睛齐齐朝向他,发出完全一致的疑问:“为什么你不知道?!”

为什么我要知道?萨博莫名愤懑地想,艾斯又不是所有事都会告诉我。比如……比如……比如……萨博搜肠刮肚。比如我就从来都不知道艾斯的真爱对象是谁!

他被这个念头刺了一下,随即靠在栏杆上蜷缩起来。也许他应该生气,但也要等艾斯恢复了再生气。现在的艾斯恐怕连他是谁都要认不清了,但是要恢复的话就得——

萨博全身一颤,狠狠打了个激灵。大猫咪小小地“喵”了一声,重新凑近,伸出尖牙轻轻扯了扯刚刚舔过的耳垂。

“……乖孩子。”萨博勉强从喉咙里掏出自己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安到舌头上。艾斯满足地蹭着他的侧脸,尾巴甩个不停。“好了,好了。”萨博抬手按了按他的头,或许是希望他能停下来,艾斯却顺势枕在了他的大腿上。萨博只好低头继续摸。

他傻乎乎地摸了半天,直到对方挣扎才意识到自己是逆着毛向摸的。

“萨博。”

首先被挡住的是光线,随后传来的是如雷一般落下的声音。爱德华·纽盖特。四皇之一的白胡子如移动的山峦般出现在他的身侧,比起人可能更像某种天灾的具象化,萨博却能感受到他表情中与龙先生相似的和蔼。

很难说他们的模样和态度有哪里一致,但两人都有着同样的可以使人安心的气氛。

“纽盖特先生。”萨博点头行礼。艾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而白胡子也不是需要他人万分恭敬才能维持自尊的可怜家伙。

一下午的折腾结束,此时夕阳正好,海面上波光粼粼。

 


甲板上有很多耳朵,但他们谁也没搞懂萨博和白胡子到底说了什么。似乎只是一些注目,然后他们便相视而笑,白胡子简直是在哈哈大笑。

咕啦啦的雷声在晴朗的傍晚滚过天空,这片海已经寂寞了一段时间了。

纽盖特再次说了些什么,萨博却抱紧了艾斯的脑袋,使劲摇了摇头。

萨奇砰地撞上了桅杆,抬头发现马尔科正站在桅杆上。

“你看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谁知道,”马尔科眯着眼睛,将左脚放下,换了另一只脚——或者说鸟爪,独立站着。“事情解决了,大概,老爹也很高兴,这就没事了。”

萨奇塌下去的肩膀表面他正期待着很多场好戏,但随即他又挺直了身体。“算了,老爹都这么开心了。从那时起也——”

谁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沉默了一会,马尔科忽然感应似的抬头。纽盖特正看着他的方向。随后,四皇之一,赏金高达50亿4600万贝里的男人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像小孩似的冲他挤了挤眼,随后又露出了恳求的神情。

大副深深叹了口气,挠了挠头,随后直立身体,大声宣布道:“都醒醒,开宴会了!”

萨奇早在他开口前已经一溜烟跑向厨房,马尔科的声音继续落在他后面。

“……但老爹你只许喝一杯。”

“三杯!”

“两杯最多了!”

“马尔科!你这儿子……”

 


没有人发现从宴会上消失的两人,或者说所有发现的人也都装成了没发现。萨博牵着艾斯回到房间里——当然是艾斯的房间里,艾斯高兴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看到他又重新扑了过来。萨博被他按在门板上又舔又咬出许多高领衬衫也遮不住的痕迹。

好吧,好吧,他想,有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他很聪明,姑且不论有很多人对此表现出过或长期或针对性的疑问,比如嘱咐他悄悄潜入敌方阵营的克尔拉——他当然悄悄潜入了!只不过经常很大声地回来——都不说这些。在他的小脑瓜里,多多少少还是储存着一些知识,也有一些是纽盖特才告诉他的。

比如猫科动物的求偶方式。

艾斯终于从他的脖子上抬起头来,他们几乎是脸贴脸地靠在一起。猫咪兴奋得直喘气,耳朵不停地抖动,眼睛始终紧紧盯着他。猫咪。萨博想起曾听人说过,如果人长出猫的特征,那么按照比例来说,在这里的可不是什么小猫咪,而是轻松就能撕碎人类的大型猫科动物。

萨博动弹不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所能明白的另外的事,即使不用知识与脑袋也能理解的兄弟的事,凭本能就能明了的他绝对不会拒绝的人的愿望。

他小声地笑了:“小心反过来被我给吃掉哦。”

艾斯的回答是粗糙的舌头。他就像真正的猫咪那样反复舔舐着萨博的脸,时不时轻轻咬一口。咬得重了时萨博叫了一声,他瑟缩地退后了一点点,又马上温柔地舔回来。

舔了又咬,咬了又舔。萨博终于忍不住地圈住他的脖子,将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他今天才知道猫咪的舌头上居然有倒刺。

他还会知道很多事情。

 


这样的艾斯很好,很乖,几乎说什么听什么,而且一直都粘着自己,萨博很喜欢,完全找不到任何可能不喜欢的迹象。萨博适应良好。

但不意味着他能因此就不哭出来。

船舱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去甲板上开宴会了。萨博很感激。他们可能还放了烟花,白色的,炸开的时候除了这种颜色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艾斯还咬在他的后颈上,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留在里面了。艾斯松开牙齿又去舔咬过的地方,他全身都抖个不停。他猜自己绝对哭了,却又在脸上摸不到眼泪。他只是没有办法不尖叫,没有办法不发出好像啜泣似的声音。

“……艾斯,”他说,“艾斯,艾斯,艾斯……”

艾斯将他重新翻过来,这次他是真的哭了。艾斯凑近了,抵着他的额头,怎么还是他喜欢的样子呢。卷翘的黑发,总爱皱起的眉毛,微微下撇的眼睛,笔直的鼻梁,可爱的雀斑,还有又细又薄的嘴唇,可恶的倒刺和不会说话的舌头……

他吸着鼻子继续喊他,好像全世界就只记得着一个词。

艾斯温顺地将脸贴在他的手心上。

 


醒来时,有好一会艾斯都几乎是愤怒、后悔和纠结的聚合体。他有过一个计划,他甚至还忍不住和那个慈蔼的老妇人说了。他会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他会表现得礼貌、绅士、帅气,他会让萨博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无可救药地迷恋他,无论花上多久时间,无论花费多少精力,因为他太想要那个永久的特别席位。

但现在全都完了。他好像野兽——事实上他就是变成了野兽。对方说自己的能力能令人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欲望,对方还说,有时候,所有的计划都比不上一次意外。

我才不需要这种意外。

他恼怒地想着,却听见噗嗤一声。艾斯颤巍巍地抬起脸,萨博正和他枕着同一只枕头,靠得很近地露出笑容。

忽然所有的牙齿都开始尝试绊倒他的舌头。艾斯结结巴巴地努力了一会,也只能吐出“萨博”这两个音节。被喊到的人“哦”了一声,慢腾腾地缩进被窝里,往他的怀里钻。

“累死我了。”萨博说。

牙齿大获全胜。艾斯像卡带似的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却也只是得到了另一声“嗯”。

忽然,萨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在更近的地方钻了出来,伸出手指贴在艾斯的嘴上。

“艾斯,”他莫名严肃地说,“听说嘴唇薄是薄情的象征哦,你不会抛弃我吧?”

艾斯应该要反驳的,可萨博就那么看着他,笑意从嘴角、从眼睛里一点一点地漫出来,舷窗外爬升着新的朝阳。在晨光中,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显示出一种毛茸茸的质地。

这是不存在的事情,你给我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想。

语言有表层的一面与里层的一面,有时候,它们的含义截然不同。他又想。

萨博望着他,那双眼睛在对他说,我爱你,我相信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因为我也是那么地、永远地爱你。

艾斯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自己这一刻的感受,于是他只是凑上去,与他唇舌相抵。

朝阳慢慢爬升,大海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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